小说 隽秀姐

马也

小说
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隽秀姐

             肖洪玉

         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，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……”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。     
        从1968年的12月开始，到1978年的10月，这十年，全国数以千万计的“知青”上山下乡，在农村的广阔天地里大有作为……
        故事的女主人公杨隽秀，就是这上山下乡“知青”大军中的一员。
        1970年3月，年龄还不满18周岁的杨隽秀，高中毕了业。在省城畜牧厅当处长的大舅，不费吹灰之力，就安排好了外甥女杨隽秀下乡插队的手续，杨隽秀来到距市里50公里处的荣光种蓄场插队落户。
        虽说是同样下乡插队到牧场的分场，但这里是国营牧场，从下乡插队的第一天开始，就是牧场职工算工龄，按月开工资，这是普通“知青”家庭的家长，拎着猪头，都找不找庙门，甚至连想都不敢想，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……
        杨隽秀在分场晴天一身汗，雨天一身泥，没有半点城市大小姐的架子，自觉接受再教育，在分场刚刚半年时间，她就调回了总场场部，当上了农场粮库的化验员。
        插队还不到三年，杨隽秀就入了党。场领导关照：“隽秀你可以随时请假回家，看望有病的母亲。”
        杨隽秀的闺蜜王燕从九三回市里探亲，正赶上杨隽秀也回家看望母亲，两个人聚在一起，王艳羡慕地说：“隽秀你命真好，下乡的地方离家近，说回来就回来，多好啊！我都嫉妒了！”      
        杨隽秀只是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……
        杨隽秀的二叔，在省粮食厅当办公室主任。1973年年初，将杨隽秀调入富强县三合粮库，职名是化验员。
        三合公社地处铁路沿线，交通发达，是齐北、富嫩铁路的必经之路。三合公社在富强县，是比较小的公社，全公社有11个大队，总人口还不到1万人，社直仅有2千多人口。
        小小的三合公社，粮库新调来个大美女的消息，很快不胫而走。“地区粮食局杨局长的千金，调我们这旮瘩当化验员，人家是皇亲国戚，尽是当大官的，不像咱们这小虾米……主任安排我刷墙收拾宿舍。”外号叫瞎老洪的粮库总务，他在供销社结账时，睁一只眼，闭一只眼地和店员透露……
        杨隽秀有背景，家里当官的多，还有在北京当部长的亲属。她人又长的漂亮，在小小的三合公社，一传十，十传百，用家喻户晓，人人皆知，毫不为过。
        再说杨隽秀报到的第一天，粮库一把手，亲自送她到化验室，当路过经营组办公室时，办公室里灯火通明，已经快到下班点，工作人员还照样认真地忙碌着，此时的杨隽秀心里头产生了无限的敬佩感。王叔：“我能进屋和几位师傅认识一下吗？”“当然可以呀！”王主任一边说一边推开经营组的门。
        当王主任拉开门的一霎那，经营组的5个人刷的集体起立，杨隽秀在心里更感觉到：“这个单位的职工真有素质。”王主任先是介绍了经营组的邹组长，紧接着介绍粮库统计，团支部书记高儒玉，还有老张、小王和小李子，然后又把杨隽秀介绍给大伙。杨隽秀礼貌大方地笑着和大家打着招呼：“我叫杨隽秀，各位师傅请多关照。”杨隽秀说话态度和蔼，说话的声音也好听，丝毫没有城里人的架子，她礼貌大方，她的举止言谈，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（1）

马也

        杨隽秀调三合粮库当化验员，对于粮库的其他职工来说，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，可对粮库统计团支部书记高儒玉来说，是一件无比激动兴奋的事情。
        高儒玉下班回到家，高兴地告诉妈妈说：“妈，单位调来了一个化验员，个子高，长得又有气质，又漂亮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多大岁数知道不？
         “妈，女孩子的岁数，是不能问的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儒玉吃过晚饭，到粮库乒乓球室，他和同事打了近一个小时的乒乓球，出了一身的透汗，回到家，洗完头发洗完脸后，儒玉看了一下会书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，怎么也睡不着，这是血气方刚漂亮小伙的第一次彻夜不眠。
        “我叫杨隽秀，以后多关照！”
        “我叫高儒玉，欢迎你到三合粮库工作。”
        这是两个本不相识的人，第一次见面相互握手时说的话，这个场面，使高儒玉一宿没合眼，一直在脑海里过着电影……
        是啊！她那接近1,70的身高，那匀称的体形，在当时的三合公社寥寥无几，她漆黑的头发，还梳着两条大长辫子，与身高体形是那样的匹配，她那白里透红，光滑富有弹性的皮肤，给人以舒服耐看的感觉，一张瓜子脸，总是面带笑容，如沐春风，彰显出一种特有的气质，齐整的柳叶弯眉下，双眼皮，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，尤其她那一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，像是会说话，她鼻梁高挺，唇红齿白，尽管是素颜，给人以超乎寻常的美。
        杨隽秀上身穿着丈蓝色的呢子外套，白的确良衬衣，兰涤纶裤子，脚穿一双矮腰皮靴，整个妆容协调美观大方得体。
         杨隽秀的长样气质，说话的声音笑容，穿衣搭配，都深深的印在高儒玉的脑海里。在高儒玉的心目中：“杨隽秀的身高体形，比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女人都匀称，都顺眼，她不光人长的漂亮，而且气质超群……”完全符合高儒玉关于理想女人的审美标准，从俩人见面的那一刻起，杨隽秀在高儒玉的心里占了整个地盘，用“一见钟情”来形容，恰如其分……
        俗话说得好：“哪个男子不钟情，哪个女子不怀春。”杨隽秀调来当化验员以后，高儒玉每天上下班，总是不由自主地向化验室的方向张望。
        光阴似箭，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“七一”党的生日。王书记组织召开党支部大会，团支部书记高儒玉列席参加支部活动。支部大会刚一结束，王书记找高儒玉谈话，杨隽秀参加。
        王书记语重心长地说：“儒玉，杨隽秀在高中就是班级的团书记，前几天支委会讨论过了，由她代表党组织，主抓团支部的工作，你不要有任何想法，今后团的工作有什么打算，直接和杨隽秀汇报就可以啦！”“好！王书记我服从组织的安排，及时向杨隽秀请示汇报团的工作，同时，我要摆正位置，更加努力地工作，绝不辜负王书记的期望。
        杨隽秀表态：“儒玉你大胆地抓，有什么困难和想法都可以跟我说，我全力支持，远亲不如近邻……”
        是啊！经营组的办公室和化验室，同走一个大走廊，只是经营组在左，化验室在右，正是应了那句老话：“低头不见抬头见。”杨隽秀又代表党组织领导共青团的工作，以后工作上的接触会更频繁。儒玉此时此刻的心情，难以言表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（2）

马也

        说起高儒玉，在三合公社，那是小有名气。他出生在一个教师家庭，父亲国高毕业，还在公社当过秘书，母亲是大家闺秀，旧社会读了5年书，高儒玉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。是家庭人口多，经济不宽裕的原因，导致他勉强读到了初中毕业，就参加了工作。
        高儒玉一直学习好，同一天分到粮库的7个人，只有他自己坐了办公室，领导不光是让他当了粮库统计，以工代干，选拔他担任了团书记，还培养他入党，正赶上当时提倡领导班子要“老中青三结合”，王书记一心想培养他当粮库的后备干部，却忘了保密，不小心说走了嘴，招引了一些人的嫉妒。
        高儒玉聪明睿智有悟性，思想进步，奋发向上，团的活动开展的好，工作干的好，文字材料写的好，他代表粮库，没少在社直单位职工大会上发言露脸，他那播音员一样的嗓音，换来了热烈掌声和知名度。
         高儒玉统计工作做的好，县粮食科第一次统计汇查刚结束，计调股长就来挖人，王书记死活不放。
         “你科里调是当统计，我们好不容易培养的，在三合粮库提是副主任……”王书记在班子会上说。
        要说高儒玉的长样，在三合公社绝对是个美男子，在富强县也绝对说得出。他178男人的标准个头，皮肤细腻，头发黑自带光泽，一张国字脸，白里透着红，如同演员化了妆，他那开阔的前额，充满着智慧，浓眉大眼双眼皮，高高的鼻梁，牙齿白而齐整，稍厚的嘴唇平时紧抿着，给人一种自信和性感，他说话的声音洪亮，字正腔圆，带有磁性，他脸上洋溢着笑容，给人以亲和力，高儒玉在三合，赢得了不少年青女同胞的青睐……
        高儒玉刚一上班，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就没断过档，20多个对象人选，都没有入他的法眼，一个都没见面，一个也没谈。
         一起参加工作的人都结婚当了爸爸，只有高儒玉还是个小伙，爸妈为了他的婚事着急的没法，高儒玉不忙不慌地说：“二老别急嘛！缘分没到，急也不能解决问题，好儿媳妇会有的……”倒是杨隽秀的出现，使他封闭在心里已久的恋爱闸门，开始启动，精神上也为之一振。
        高儒玉对杨隽秀那种刻骨铭心的说不尽的好感，那种愉悦心情主导，产生的那种偷偷的爱慕，或者说那种暗恋的感觉，没有恰当的词句来形容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3）

马也

        俗话说“一家女百家求。”城里大官家的女儿也不例外。
        化验组组长杨隽秀师傅的老伴，没少和别人宣传：“隽秀这姑娘没有男朋友，出身县团级家庭，准能找个好对象……”
        是啊！杨隽秀皮肤细嫩，长相和个人条件又好，在三合这个小地方，丝毫没有保密而言。想要和杨家结金銮之好的人 ，可以用数不胜数这个词来形容……
        供销社有个退休多年的副主任张老先生，这个人能说会唠，有一天上午到粮库来，找曾在一起工作过的小张。“我家老三党员，飞行员转业，政治可靠，长样像我，论人家，是正经八百人家，我今天来，就是求你给说个媒，给三介绍市里杨局长的大小姐。一家子大妹子，老大哥我就拜托啦！”张老先生用站人说话的口气，请小张帮忙。
        “老领导，张大哥，把心放肚子里吧！等我了解了解大杨这姑娘，有没有对象再说。”
        “我说话都准信，早都了解好了！大妹子介绍个对象，多活20年你得信……”张老先生看着小张，语气特坚定地说。
        张老先生走了以后，小张午休在家睡了一觉，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，她心里忽然想到了一句老话：“肥水不流外人田。给张大哥家老三介绍大杨，还不如给自己家的亲侄子介绍。”
        原来，小张爱人老王的亲侄子王大楞，人高马大，是三合大队人，父亲是普通社员，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。
        王大楞在部队农场服役，是开大板车司机，他初中毕业当的兵，在部队农场他吃苦耐劳入了党，到现在还没有找着对象。此时的小张，在心里憧憬着和市里杨局长会亲家的那热烈场面……
        为了能和局长嘎亲家，老王家那是全家总动员，做足了功课。王大楞的老叔老王掏出打火机，叭的一声，点着了一颗葡萄烟，他使劲地抽了一大口，这一口足足抽掉了半截烟。“这烟什么他妈的质量，偷工减料，什么玩意……”老王生气地把半截烟使劲摔在地上，用脚踩了又踩。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老王，你看你，快说正事吧！跟一颗烟较什么劲。”小张一边扫地一边说。
         “我琢磨这样好啦！大楞请不下来探亲假，就由二愣负责介绍大楞的情况，正好家离粮库近，下班以后上粮库，多和大杨姑娘接触……”
        二愣是个木匠，没有多高文化，人实在，就是说话结巴，他表态：“老叔老婶，这个任……任……务我……阿舅来……完成。学习铁……铁……人，那……句话，我咋……还……还整不……出来了。”二愣本想说好，越着急，越说不上来，把学铁人那句话，忘了个溜干二净。
        “有条件要上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。是这句吗？二愣。”
        “老婶，是……就是……这句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他老婶，你咋记得这么清楚？
         “老王，前几天科里双学办来组织考试，有这道题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我想起来了，学大庆学大寨。二愣口条不利索，咱就别拽词，掏干的，就干吧愣地介绍大楞的基本情况，其它的就别说了，免得大杨姑娘笑话。”老王叮嘱着二愣。
         “二愣，你唱着说，结巴就好一些。”老婶小张传授着经验。
        原来，小张在供销社上班那咱，同事磕巴结巴的人多，有一个领导讲话磕巴的厉害，是他发明了“唱着说”，他倒是磕巴的程度缓解和明显好转，一时成为经验。好几个磕巴结巴的人效仿领导，没掌握要领，收获都不大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4）

马也

        高儒玉每当听到有人给杨隽秀介绍对象，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，他牙根就不相信，也不想相信，他认为：“三合公社没有人能配得起杨隽秀……”门当户对这老的传统观念，在高儒玉的心里打上了深深地烙印。当然，作为忠厚传家的老实人，高儒玉从来没有说任何人的不是，因为父母在唠嗑时常说：“宁拆一座庙，不拆一对婚”，“做人要以善良为本”，“要成人之美。”高儒玉铭记父母的教诲，以善良为本，以诚待人，从小到大从不说假话，不说违心的话，尽可量地帮助别人，从来不怕自己吃亏，始终秉承着“天地良心做好人”的信条……
         再说杨隽秀受王书记的委托，抓团的工作一季度有余，高儒玉正式像杨隽秀汇报了近期团支部工作和下步主要安排。杨隽秀笑容可掬地看着高儒玉说：“姐比你年龄大一点，从今往后，就称呼你儒玉小弟吧！团的工作有声有色，可圈可点，下步打算也都可行，我抓紧和王书记汇报。”
       “我大姐的名就带个秀字，以后我喊你隽秀姐，不介意吧！”儒玉看着杨隽秀笑着说。
         “有你这样的小弟，真好！以后你个人有啥事别见外，可要跟姐说……”
         “隽秀姐，前几天我买了一点毛线，想织一件毛背心，还没有人给织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儒玉小弟，明天把毛线带班上来，我抽空用水投一遍，等毛线干了，量一下尺寸开始织。”
        “谢谢隽秀姐，给你添麻烦啦！”
        高儒玉下班唱着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，高高兴兴地往家走，正巧遇见了认呼一家子的大嫂。大嫂看见儒玉今天特高兴的样子，仔细打量儒玉后说：“美男子，看今天这高兴的劲，八成是有对象了吧！有没？从实招来！”
        “没有，没有。要有对象，我能不告诉一家嫂子，说话带有辽宁高粱米味道的张老师吗！”儒玉很认真地说。
         “怎的？我告诉你啊！快点找，别等我咬不动辣子鸡的时候再结婚喝喜酒。”一家子大嫂张老师开着玩笑说。
        儒玉三步并两步回到家，先是倒了一杯凉白开，喝了一大口，把水杯放在地桌上，然后坐在椅子上，闭上眼睛，幸福地回忆刚才在单位的场景……
        “隽秀姐，儒玉小弟。”在单位的男同事当中，还没有人和杨隽秀以姐弟相称。
         “姐比你的年龄大一点。”大一岁？大三岁？此时的儒玉，在心里想的年龄差，最高上线是3岁……
        “明天把毛线带班上来……”此时的儒玉小弟，完全陶醉在下午那令人兴奋，令人激动的场面里，妈妈连喊了几声：“儒玉，快吃饭，一会饭凉了！”儒玉这才恍然大悟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（5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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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 有杨隽秀主抓团的工作的这层关系，高儒玉和杨隽秀的接触越来越多。俗话说得好人熟为宝，两个都喜欢唱歌和乐器，念书时都在学校文艺宣传队演过节目，兴趣爱好相投，两个人有共同语言，能聊到一起。也免不了谈一些涉及个人的话题。
        潮粮晾晒开始，时间紧，任务重，杨隽秀和高儒玉首当其冲，一起参加义务劳动。
        艳阳高照的中午，俩个人不谋而合，早早吃过午饭，都来到了晾晒场地。杨隽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，热情地打着招呼，还关心地说：“儒玉，你干了一上午的活，午餐后应该休息一会，解解乏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隽秀姐，不碍事，我年青，晚间一觉闷到天亮，累点也没关系。”
        两个人有说有笑，一边说着话，一边用木锨翻着晾晒的玉米，配合的是那么密切。
        杨隽秀看儒玉满脸都是汗水，掏出绣花手绢，递给儒玉说：“快擦擦汗，休息一会，我还有话对你说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好！隽秀姐你说，我听就是了！”
        “儒玉小弟，咱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了，姐想问你愿意到市里吗？”这是隽秀姐的双关语，说完话她深情地看着儒玉。
         “隽秀姐，我爹妈和我兄弟姊妹都在三合公社，我在三合习惯了，至于以后能到哪，现在我还没有考虑。”虽然儒玉回答的很流利，但脸色有些发红，心跳加速，感觉对不住隽秀似的。
         “嗷儒玉！是这样，那我知道了！”隽秀笑着说。
        打这以后，两个人见面，在一起交谈，从来不触及这一话题……
        盛夏的一个星期天，儒玉到市里参加婚礼，酒宴结束，儒玉想到百货公司逛逛，顺便买件衬衣。当路过一家照相馆时，映入眼帘的橱窗里摆着一彩色大照片，特像杨隽秀，儒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赶忙拿出手娟，擦了擦眼睛，快步走到橱窗前，驻足观看。照片上的杨隽秀身着淡绿格尼上衣，大翻领的白色的确良衬衣，长发披肩，头上还带个发卡，两眼清澈有神，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，青春靓丽充满着自信，气质满满，从哪个角度看，都美都漂亮，丝毫不亚于当时的电影演员陈冲和张金玲……
         此时的高儒玉有了在这个照相馆，照张标准像的想法……原来，小时候高儒玉的照片，也在这个照相馆的橱窗陈列过……
        时间过得可真快，一晃杨隽秀到三合粮库工作三年多了，她摒弃家庭出身的优越感，放下大小姐架子，尊重领导，主动和同事打成一片，连续3年出席县粮食系统先进工作者。同时，她也收获了爱情……
        杨隽秀结婚那天，高儒玉和两位同事做为单位的代表，专程到市里送上礼品。杨隽秀的父亲杨局长，热情地用八大名酒之一的泸州老窖頭曲招待客人。俗话说得好“喜酒不醉人。”高儒玉第一次酒助英雄胆，酒喝的尽兴，也彻底释怀……
        杨隽秀结婚不久，就调回市里，在市交通局任教育科科长，她儿子大学毕业，在北京有一份理想的工作……
        再说杨隽秀的小弟高儒玉，迎娶聪明睿智有气质的一位中学语文教师为妻。他不甘人后，函授大专进机关，调到富强县税务局，他不负众望，一路“过五关斩六将”，入党提拔，考取中国注册税务师，官至正科。后来，两个孩子双双研究生毕业，均在南方发展……
        2000年国庆节的小长假，杨隽秀和高儒玉不期而遇，在人民公园游玩时喜相逢，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喊出了：“隽秀姐、儒玉小弟”，两个人深情地凝望着对方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，一别20年的两只成功之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……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6）

随缘39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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