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辘轳井/散文 王洪荣 人啊!这辈子往往总在记忆中回味生活、 一九四九年我出生在富裕县铁西,我的爸爸给我取名叫富裕,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我,上学已经十岁了。我每天领着八岁的弟弟龙江,一起走进学校,在一个班级读书。第二小学校与五一大队第三生产小队斜对面,相隔一条大道通南北。生产队部旁有一口辘轳井,我的故事从这里开始。 每天,迎着朝阳领着弟弟穿胡同抄小路奔向学校,都要路过这口井,井旁卧着一个好长的木头水槽,那是生产队饮马的地方。从田里劳动归来,饥渴的马群,吱吱的喝着新打上来的凉水。那个大马圈,全都是伐子砌的。那时生产队里的牛马是最有力的劳动助手,爱惜倍加。每次路过这口井就觉得很神奇,但,还有些害怕。那年的夏天,有一次离井不远儿了,我甩开了牵着弟弟的手,朝井边奔去。弟弟急了,三姐,你干啥呀?你不害怕吗?看我回家非得告诉妈妈。我跑到井前,猫着小腰儿,抱着紧架向井里望去。啊,好深啊!借着蓝天的光线,我看见一汪清水,水上飘着一只大柳棍斗子,一根长长的粗麻绳子拴在了辘轳滾子上,一只大摇把儿上包裹的铁皮被磨得锃亮。四面八方的父老乡亲们都吃这口井水,他养育了一方人。这口井该多么宝贵。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害怕了,也不觉得有多神奇了。 饮水思源,后来,我们的家搬到了这口井的附近居住,离学校也近了很多,当然也就喝上这口井水。那时大姐已结婚,二姐去外地学徒造纸。富裕乳品厂原址就是造纸厂,我还去过姐姐的车间。家中还有我们姊妹四人,我最大了,重任不久落在肩上。 继父,在苗圃上班,每天都要穿过火车道,去道东上班,也没有自行车,中午就带饭。一个铝制品建设牌儿的饭盒儿,里边装上两个窝窝头,再加上点咸菜。那时的苗圃就在今天的第四小学校院儿里,今天的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