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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也

        再说吴非到老年艺术团报到的那天，天空晴朗，吴非心情也特好。他身穿一件蓝色夹克衫，毛加丝白色衬衣，黄色纯毛背心，下身穿蓝毛料裤子，大背头抹了发蜡，水鬓角修的齐齐整整，胡子刮的干干净净，脚蹬蜻蜓牌皮鞋，流光铮亮。
        吴非这行头，这打扮，这气质，完全是艺术家的风格，用风度翩翩，气质高雅毫不为过。
       也该着吴非露脸，英雄你也得有用武之地。县总工会、县妇联、团县委、县文化局联合举办“颂歌唱给党”合唱节，县委组织部和宣传部的领导点将，老年艺术团的大合唱开场。
        老年艺术团专门召开了团长会，研究落实县领导指示，部署安排大合唱。
         团长赵亚芬提议：“参加合唱节，最重要的是选好指挥，我的意见吴非副团长负责，因为声乐这块你是老腿旧胳膊，不动也哆嗦。”
        “我同意亚芬团长的意见。”张伟平表态。
         “盛名之下，其实难副。我是秃子当和尚，凑合事。既然两位都说让我负责，那我也不推辞了！对于排练中的问题，我会及时进行汇报，我将认真负责地把这项工作做好。”
        吴非进入角色，选歌印歌单，教歌排队形，撰写连接词，辅导领唱和朗诵，还亲自担任指挥，两个月的排练，吴非没有睡一宿好觉，眼睛深陷还布满血丝，嗓子发炎红肿，牙也疼，吴非只好晚间点滴，白天组织排练，忙的脚打后脑勺。
        吴非只要看见亚芬就说：“按亚芬团长指示办，让老年艺术团的歌声，感动40万富强人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功夫不负有心人。老年艺术团的大合唱，过五关斩六将，取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，老年艺术团的领导赵亚芬和张伟平，做东招待吴非，对吴非亲自主抓大合唱取得的成绩，做出的贡献，表示感谢！
        吴非也表态：“要继续努力，在老年艺术团亚芬团长的英明领导下，站好位置，选好角度，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。”
        再说李钱贵听到吴非主抓的大合唱，在县里得奖，打心眼里高兴。他笑着对亚芬说：“吴非这小子尿性不，我保举他没错吧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是尿性，没错，行了吧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我还是要提醒你，吴非有本事，可他是啥样的人，你应该知道，你多喝酒，你的股骨头知道……”
         “亲爱的，我啥都知道，有来无往非礼也。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在醉得意饭店，宴请吴非，祝贺他到老年艺术团，旗开得胜。吴非喝得就是一个高兴……
        寒去春来，一晃就是五年的光景。吴非在老年艺术团如鱼得水，的确做了不少贡献。
        俗话说得好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”这话一点不假。吴非和李钱贵一起喝酒，说的话题都是赵亚芬如何如何，吴非的口头禅：“为什么？说清楚”，分析推理加估计，运用的淋漓尽致。后来吴非说的这些话，对赵亚芬和李钱贵的夫妻感情，造成了严重的伤害……
        八月十四的晚间，吴非请李钱贵在大富豪酒店喝酒，两个人喝了两瓶富隆白酒，又喝了几瓶啤酒，吴非开始和李钱贵“交心”，把“别人不告诉你”的话，说了出来。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钱贵老同学，赵亚芬转学第一天，我就看她美，漂亮的不得了，是你当班长捷足先登和白老师提议，让赵亚芬和你一桌，你小子下手早，下死手，我没了希望，为什么？……”
         “是吴非，你说的太对了！当时，我不采取点手腕，不搞点阳谋神计，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吗？就为这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你小子发育的早，初中就知道搞对象，是雄激素旺盛吗？说清楚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是，我早熟，这会清楚了吧！”李钱贵乐呵呵地看着吴非。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钱贵，你得感谢我，没有我把文工团招演员的事，告诉亚芬，她能有今天吗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是，我……欠你……大人情，等哪天到俏佳人，请你吃顿大餐。”李钱贵假装结巴地说，说完话打了一个响嗝，又赶忙喝了一大口茶。
         “亚芬人长的美，这是不争的事实，可不光你李钱贵看她美，别人也看她美。”吴非说到这，故意把话停下来，给钱贵倒了茶水，自己一口干了一杯茶水，然后又把茶续上，看着李钱贵，还是不吱声。
         “吴非，别说话大喘气，话到舌前留半句，我没喝多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今天我俩都没喝多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亲爱的吴团，那就别卖关子了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美好的东西，人人喜爱，对不对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那是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你知道亚芬和谁关系最好吗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那还用问，我是她合法爱人，我俩人一个被窝，亚芬当然和我李钱贵最好！”
        “错！……哎钱贵，时间不早了！饭店快打烊了，哪天再唠。给你打个的回家……”吴非一边看表一边说。
        “非哥，你又当我喝多了是不？我号称斤八不违，你知道吗？”
        “不是喝多的事，说来话长，恐怕一言难尽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其实，李钱贵今天的酒，喝得恰到好处，可听了吴非刚才说的话，总感觉是话里有话，想进一步听“内部消息”，可叹的是自己咯……咯地一门直打嗝，本来李钱贵想彻底听个明白，吴非却欲言又止。
        此时的李钱贵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突然上来了一股火，心跳加快的要到嗓子眼不说，脸发烧的特厉害，感觉自己的酒劲真是上来了！他冷静下来，在心里想：“欲速则不达，吴非这小子想说的话，他不会藏心里……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看着吴非，也借坡下驴，醉惺惺地说：“走回家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好！回家和老婆亚芬睡觉。”吴非脸通红，睁着色眯眯地眼睛和钱贵说。
        两人握着手，一起下楼打的，各回各家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11）           

马也

        第二天上午10点，和煦的阳光照进屋里，室内光线柔和，昨晚高质量睡眠，一丝不挂的李钱贵，翻了翻身，感觉眼睛发痒，嗓子发紧，他先用手使劲地揉揉眼睛，一个鲤鱼打挺起了床，一伸手拿过凉开水壶，然后一口气咕咚咕咚地喝了大半壶，感觉舒服多了。
        他拍了拍脑门，又做了个鬼脸，想起来昨天吴非问的“亚芬和谁最好？”那句话。
         “难道自己最亲爱的人亚芬，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？吴非真的知道内部消息？李钱贵心里犯嘀咕，却百思不得其解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眉头一皱，计上心来。还是用那个老办法，让吴非这小子“酒后吐真言。”我就不信，用名酒还攻不破吴非这“话到舌前留半句”的难关。     
        李钱贵在心里拿定了主意，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俏佳人饭店订餐电话，预定了三个八的包间，时间就定在晚18点。然后又笑容可掬地挂通了吴非的电话。
         “吴非，晚间18点18分俏佳人，雅间三个八，不见不散啦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我昨天的酒，劲还没过呢！你小子这是鞭打快牛，撵乏兔，不仗义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吴非，这就对了！酒劲没过才投投吗！别神神叨叨地，你小子对我还藏着掖着，今晚喝酒，给我从实招来。”
        两个人在电话里，你一句，我一句地寒暄着，吴非愉快地接受了邀请……
        人约黄昏后，月上柳梢头。李钱贵早早在门厅等候。大堂的座钟时针指向晚18点18，吴非春风满面如约而至。李钱贵迎上前去热烈握手，然后又热情地拉着吴非的手，一起上二楼雅间三个八。漂亮的女服务生彬彬有礼，接过外衣挂好，扶二位坐好，倒水点烟，忙的有条不紊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礼貌面带微笑地看了看吴非，又看了看服务生，然后说：“走菜”！不到10分钟两个冷盘，两个大件，两个溜炒，六个菜上齐，嘭的一声，古井贡酒开瓶，服务生将酒倒入高脚杯内，然后说了声：“二位先生请慢用，有事请叫我。”服务生退出雅间，把门关好。
         李钱贵笑着提酒：“昨天你把我喝高了，好在我醒酒快，有来无往非礼也，今天先切磋两瓶古井贡，然后再切磋红酒，还有啤酒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钱贵今天非得把我喝高吗？为什么？说清楚？”吴非用口头禅，一连三个问号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一是投投酒，二是唠唠知心话，谁让你小子昨天说半截话，这个解释可以吗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你解释的太好了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先吃口菜，然后把第一杯干之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好！钱贵，我真得先吃几口菜，要不一会儿光喝酒，我都不知道要的啥菜，你说亏不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来，老同学干杯”！钱贵和吴非一起碰杯干之。”
        钱贵斟满了酒，又给吴非点着了烟，但他并没有把中华烟盒放下，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烟盒。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钱贵，有意思？别打量了，干脆你点一颗，免得被动吸烟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好！今天就算破破例，我也来一颗华子。”
        “来吴非，第二杯酒先来一大口。”钱贵提酒后，把烟点着，使劲吸了一大口。
         “哎！钱贵，这小烟卷抽的挺有范，是那意思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行了别逗了！俺家亚芬，一点的烟味都受不了。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那今天咱俩慢点喝，唠唠嗑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吴非，这就对了！昨天喝酒你问我，亚芬和谁最好？我都回答了！满意不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满意是满意！但有时在特定的条件下，也有例外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你就别卖关子啦！感情深，往里闷，把杯中酒干了！”两个人碰杯，钱贵倒好了第三杯酒。
         李钱贵端起了酒杯，站起身来，又弯下腰，笑眯眯地看着吴非，一边和吴非碰杯，一边说：“第三杯酒干！”
        “等等，钱贵我问你，是喝酒比赛还是想听什么？这杯酒你说出大天我都不喝了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吴非你说呢？”
          “钱贵，要我说你坐下，把酒杯放下，好不好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可以，我现在听你讲。”钱贵坐下，看着吴非。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也就是咱俩是老同学，又是好朋友，要不然打掉牙，往肚子里咽，我都不能说。”
        “那是，我发誓：到啥时候，都不能把你露出来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你知道亚芬的大师哥张伟平吧？”
         “知道，知道。”
          “他和亚芬是同门师兄弟，又是一副架。”
        “这我李钱贵都知道，怎么了？”
        “张伟平早就对亚芬的美色，垂涎三尺，为接近亚芬，处心积虑，蓄意弄成的师兄弟和一副架，你可得防着点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这事我可不知道，吴非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告诉你吧！在文工团，张伟平就一门贴乎亚芬，退休后组团，亦是如此……”吴非边说边看李钱贵的表情。
        此时此刻的李钱贵，男人的醋意大发，气的他眼睛发红，虎目圆睁，脸像紫肝付色，两个拳头攥的嘎嘎直响……
        吴非坐在那用旁若无是的表情，看着李钱贵，但却不再往下说什么。
         “快吴非，有话就说，有屁快放，别像一个老年们似的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我看不用我说了！你把我的衣服拿过来，有礼物。”
        吴非接过衣服，从里面的兜里掏出了两张照片，一边递给李钱贵一边说：“你自己看照片，稍加琢磨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        此时的李钱贵脸发烧不说，脸红的都快红到了脖子跟。
         “钱贵，把照片收起来，咱俩还是喝酒吃菜吧！名酒俏佳人，多么浪漫，多么温馨……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虽然不吱声，酒却不含糊，只要吴非一提酒，他就干，不一会功夫，这个名噪一时，富强县的“斤八不违”，喝的是酩酊大醉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（12）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马也

        吴非赶忙叫了台出租车，李钱贵被吴非连拉带拽地上了车，司机一脚油门，就到了李钱贵家，吴非和亚芬一起，费了好大劲才把钱贵弄到床上。吴非看钱贵没有问题，就坐车回了家……
        赵亚芬看着喝酒过量，酣声如雷的丈夫李钱贵，心里想：“难道酒比媳妇还亲？怎么不认真假人，退休这些年竞和吴非这样的人打得火热？……”
        亚芬给钱贵倒了一杯温开水，又投湿了一条毛巾，放在床头柜上，又帮钱贵翻了身，让他侧着身睡，又把毛毯往下拽了拽，然后坐在沙发上，看着丈夫李钱贵……
         第二天太阳出来三杆子多高，李钱贵才爬起床，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窗外发愣。
        亚芬早已熬好了粥，做了钱贵爱吃的小菜。
         亚芬走过来十分客气地说：“亲爱的快点洗漱吧！喝点粥，胃会舒服些。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表情冷漠，不做声不说，连看都不看亚芬一眼，表现出结婚以来第一次的不乐意。
        亚芬以为钱贵是昨晚喝多没了胃口，也没再说什么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喝了点水，用毯子把脑袋一蒙，又睡了一觉，到了中午，肚子咕咕直叫地钱贵，到厨房三下五除二，两碗粥，一个咸鸭蛋，解决了问题。
        他看亚芬没在家，急忙找出纸和笔，草拟了和亚芬交锋的三个问题，他希望亚芬作答。
         “第一在你心目中，谁一直是你最可爱的人；第二张伟平和你之间是到底是怎样的关系？他为什么始终对你好？第三照片上的过分亲热，到底说明了什么？”
       亚芬回到家，看见李钱贵提出的三个问题，一头雾水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没想到自己心爱几十年的老伴，退休后醋意正浓……
        亚芬找来笔和纸，开始作答：“第一个问题，很有文学色彩，我不由想起魏巍的小说，《谁是最可爱的人》。但我觉得你是明知故问。我们一起读初中，坐一张桌，从青葱岁月的懵懂青涩爱情，到结婚生子，到孩子考大学，到现在和将来，你李钱贵都是我赵亚芬最爱的人，现在不会变，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变。第二张伟平和我是同事，同门师兄一副架，我俩一起提拔副团长，由于工作排练演出在一起的时间长，这不很正常吗？不是他一个人对我好，而是全团演职人员都对我好，你爱人赵亚芬同志关系好，你不舒服吗？第三关于照片，一张是我和大师兄获奖时，吴非在颁奖现场时的抓拍，你不要以为只是我们两个人。第二张是我们组建老年艺术团后，我和大师兄给学员上舞蹈课，二人跳交谊舞的示范照，就是正常的工作照。”
        亚芬心底无私天地宽，回答的问题掷地有声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则感到赵亚芬回答的问题不深刻，过于简单，气的他把笔和纸摔在地上，拂袖而去……
        亚芬看着最亲爱的人李钱贵远去的背影，不由想起照片的事来。
         原来，在省城颁奖典礼那天，让吴非抓拍颁奖典礼活动的照片，丰富文工团文明单位创建活动内容，完全是团长的安排。团长还叮嘱吴非：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，颁奖典礼千载难逢，要以摄影记者锐利的眼光视野和灵感，对历史负责，扑捉瞬间，不留遗憾……”
        “团长您就瞧好吧！我不是吹牛x，我吴非10岁开始玩照相机，抓拍腹拍仰拍偷拍，冲洗扩样样精通，一码不在话下，团长大人，只奖励吴非一瓶格瓦斯，就完活。”
        吴非那天的确没少卖力气，拍了很多有收藏价值的照片。亚芬清楚地记得，当吴非给她看相机里的照片时，亚芬看到自己和大师兄伟平，不由自主地拥抱的照片时，亚芬郑重地说：“老同学，这张照片不能做资料留存，容易引起歧义，请你删除。”
        “好！我尊重老同学的意见。”吴非看了看亚芬说……
        今天令亚芬始料不及的是：吴非口是心非，他没有兑现删除照片的诺言，给李钱贵的两张照片中，就有这一张。
        想到这，亚芬脸色沉下来，对吴非这出尔反尔的行径，从心里往外地反感，此时的亚芬脸色发红，心跳加速，两只拳头攥的紧紧地，她迈着大步，在屋里徘徊……
        李钱贵中午在饺子馆，要了八两富强白酒，半斤饺子，俗话说得好“饺子酒，越喝越有。”可李钱贵却不是这个意思，他越喝越来气，他肯定：“自己已经戴了绿帽子，从年青就戴，而且戴了多年……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越想越生气，越生气越想喝酒，饺子也没顾得上吃，喝的离了歪斜地回到家。刚一进家门就大声喊：“赵亚芬，你真狠心，给我戴了绿帽子，我退休你都不给我摘帽。”
        赵亚芬气得不知说什么好，三步两步走过来，抬手就给李钱贵一个大嘴巴。赵亚芬瞪大眼睛看着李钱贵大声说：“李钱贵，你老伴赵亚芬是什么人，你不清楚吗？我看你是中了邪，自己给自己扣屎盆子。”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用手捂着腮帮子，也瞪着眼睛看着赵亚芬，大声喊出两个字离婚，然后一摔门，扬长而去，住进了兴业旅店，一周都没回家……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13）

马也
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离家住旅店以后，赵亚芬没有和社会的其他人讲，而是认真进行了思考。
        她先是找来了李钱贵的妹妹和妹夫，像他们说明了李钱贵离家的来龙去脉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的妹妹和妹夫，立即到兴业旅店，做劝说哥哥回家的工作。
         赵亚芬冷静的分析得出结论：“都是不怀好意的吴非恶意所为，他通过照片来搬弄是非，挑拨我们夫妻不和，这都是因为……”
        原来，赵亚芬从省城转学到富强一中，吴非和赵亚芬刚熟悉，吴非就写了一封求爱信，放在赵亚芬的书包里。赵亚芬气的将求爱信撕得粉碎，一直也没有给吴非回信……
        当时，吴非对赵亚芬那种发自内心的好感和喜欢，是下了无数次的决心以后，才大胆地表白，到头来是泥牛入海无消息，用当时的话叫闹个苫后，此时的吴非闹的很没面子，伤了自尊。   
        走向社会以后，特别是赵亚芬和李钱贵结婚之后，吴非对赵亚芬的幻想彻底破灭。吴非不甘心自己喜欢的人，成为别人的妻子，一直耿耿于怀……
        赵亚芬用电话约见吴非到人保广场见面。
        再说吴非撂下电话，赶忙换上一身时装，照着镜子，打了发蜡，仔仔细细梳了梳头，然后满脸奸笑自言自语地说：“赵亚芬啊！赵亚芬，这回够你喝一壶的了吧！……
       吴非来到人保广场，赵亚芬已经在人保亭等候，赵亚芬开门见山地说：“吴非，你这个人太不仗义，你太不讲信用，不兑现你的承诺，出尔反尔，竟把多年前我让你删除的照片拿出来，用以挑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，你居心叵测，你必须像我和李钱贵道歉……”
        赵亚芬义正辞严的话语，让吴非始料不及，一向能言善辩的吴非，递不上报单，他脸红一阵，白一阵，表情一点也不自然。
        赵亚芬临走前又留下一句话：“吴非你要考虑好赔礼道歉的事，否则，张伟平将亲自找你理论……别说我没告诉你。”
        吴非站在那无精打采，一句话也不说，没有了往日的风采，他看着赵亚芬远去的背影，还是陷入了沉思……
       赵亚芬离开了人保广场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班主任老师白校长的家。
        耄耋之年的白校长，看学生赵亚芬来家，她一边给亚芬倒茶一边说：“亚芬有什么事尽管说，需要我白老师出马，在所不辞……”
         “白老师，钱贵要和我离婚，住兴业旅店都好几天了，他妹妹妹夫良言相劝，到现在都没回家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怎么回事啊？亚芬，我班的那个班长，老了还长本事了！到底因为什么？”
        赵亚芬把事情的前前后后，来龙去脉，涉及到的人和事，像白校长做了详细汇报……
         “亚芬，我全都听明白了，现在我和你一起去会会这个李钱贵。”
        亚芬拉着白校长的手下了楼，打了出租车，直奔兴业旅店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正坐在旅店门口抽烟，他一抬头看见亚芬拉着班主任白老师的手走过来，李钱贵赶忙迎上前去，规规矩矩地给白老师行了大礼，一边拉住白老师的手，一边说：“白老师好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好！好！我看你李钱贵是好糟糕，长本事了！……”白老师表情严肃地说。
        三个人来到了李钱贵的房间，落座后白老师让亚芬把事情的整个经过，讲给李钱贵听。
        李钱贵听了亚芬的讲述，当得知照片是吴非蓄意搞的恶作剧，是为了挑拨离间，破坏自己和亚芬的关系……李钱贵紧握拳头气愤地说：“白老师，我李钱贵没听亚芬的话，狗咬吕洞宾，不识好人心。我上了吴非这狡猾奸诈，笑里藏刀，阴险毒辣，挑拨离间，不讲义气坏小子的当，我对不起亚芬。”说完了话，钱贵转过身去，掏出了手卷，擦了擦潮湿的眼睛，又回头看了看白校长，意思是能不能在亚芬面前，帮自己说句好话。
         “是啊！吴非上学时，我在心里就没看好他，他品质有问题。”
         “白校长，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！”
         “行了，亚芬我说句话吧！刚才，钱贵已经认错，又赔礼道歉的，原谅他吧！白老师又高兴又激动地看着亚芬说。
         “我看白校长的面子，原谅他李钱贵一回。”
         听了白校长和亚芬的一席话，李钱贵虽然完全醒悟，但又不好意思，只见他猛地朝亚芬走去，钱贵和亚芬几乎同时伸出了双臂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         “好了！这是公共场所，如入无人之地似的，拥抱完了是接吻，还让我这老师观摩教学呀！”白老师幽默风趣地调侃着。
        后来，摄于各方面的压力，吴非诚恳地像钱贵和亚芬，当面赔礼道歉，请求原谅。
        大人不计小人过，宰相肚里能撑船。吴非虽有过错，也得到了钱贵亚芬的谅解和原谅……
        原来，李钱贵为表示忏悔，也是在得脑梗之前，还像老伴赵亚芬做出了：“一生一世不分离，海枯石烂不变心”的书面承诺……才有了李钱贵在轮椅上的那句名言：“不离不弃，爱咋咋地。”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（14）

随缘39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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